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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2017年特纳奖得主哈米德如何将卫报页面变为艺术

查看: 295| 评论: 0| 发布者: 安梦Clover |来自: 艺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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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Ferens画廊的照片: Darren O'Brien/Guzelian卢班纳·哈米德在在获得特纳奖后的早上,她的目光炯炯有神。也许这是有史以来特纳奖年纪最长者的一个优势,就如头条新闻所说,这是一种成熟的姿态。在星期二晚上,她将获 ...

Ferens画廊的照片: Darren O'Brien/Guzelian


卢班纳·哈米德在在获得特纳奖后的早上,她的目光炯炯有神。也许这是有史以来特纳奖年纪最长者的一个优势,就如头条新闻所说,这是一种成熟的姿态。在星期二晚上,她将获得赫尔大教堂提供的25,000英镑的支票。这位普雷斯顿的艺术家尤其感谢在“艰难时期”支持她作品的艺术评论家。她也感谢了她的家人和支持者。她说“只要我晚上十点回家,妈妈就让我做我想做的事;还有所有在普雷斯顿和赫尔的街道上为我祝福好运的人”。

她告诉我,她在费伦斯画廊曾说过,作为英国赫尔年度城市文化的一部分,特纳奖展览已经接待了90,000名参观者,她的成功是“苦乐参半”的。“我认为如果我在40岁时成功了,我该怎么办?那本来是不错的。但是现在我还有更多的话要说,因为我所剩的时间已经有限了。你前面还有二十年的时间和回顾你走过六十年的时光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她并没有感到“老”,直到新闻报道开始不可避免的强调她的年龄,因为这是多年以来特纳奖第一次授予了50多岁的艺术家。


五月和特朗普的回声......基于霍加斯婚姻模式的剪影。照片:卫报David Levene


展览中,哈米德展示的空间是一个色彩缤纷,富于戏剧性和欢乐的作品,但你越看你越会感觉它黑暗和危险的一面。这是从威廉·霍加斯(英国十八世纪肖像画家)描绘婚姻的画面中,剪裁下来的比真人还大的时装模特组合出的一个场景。1987年首次展出时,作品聚焦了前英国首相玛格丽特·撒切尔和前美国总统罗纳德·里根之间存在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从哈米德的作品中能看到艺术世界里的丑恶人物,评论家甚至能从人物的脖子上看到避孕套围成的领子皱褶。(“我从来没有和批评家有过良好的关系。”哈米德说)如今,哈米德再次决定使用这个具有讽喻性的场景。她曾经用霍加斯画中的两个黑奴形象替换为一个巨大而安详的人物。但在这次展览中她再次替换了回来,“因为我难以置信我们有一个女总理和一个可笑的美国总统会再次掌权。”她说到。

然后就是从卫报上剪下的一组简报。哈米德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来展示,她画出图画或文字,并在这里或那里添加图像。2007年是大英帝国奴隶贸易废除二百周年之际,她决定详细审查这份文件。她注意到当时有很多黑人的图像。她指出,这与她第一次研究它的时候不同,1983年,她只在一年的版本中发现了一张黑人的照片。

她说,“卫报”有一种不良的传统,就是在黑人的形象旁边放置涉及其他负面信息的文字。”我说:“这难道不是意料中的事吗?报纸传达的信息本来就有很多不好的。”她说:“但是这种并置总是与暴力,监狱或盗窃有关。她认为,没有人可能会将《卫报》“作为一个对象”去逐页地查看报纸。这激怒了她。“我信任卫报,就像其他人忠于他们的足球队一样,但我真的非常生气。”

她可能是对的,因为编辑们只是考虑了内容在版面上的节奏和平衡感,避免以刻板的套路来选择图片,但是他们看起来并不像哈米德那样 -以艺术家的眼光整体地看待版面,包括广告在内的不相关的内容和图像相互交织在一起产生的效果。


“现在来吧!哈米德的监护人系列照片:卫报David Levene


她的“监护人”系列中最引人注目的作品之一是爱尔兰小说家安妮·恩莱特(Anne Enright)的一篇关于乌干达助产士的文章,这些文章是在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群方阵中拍下来的,她们手臂紧扣,随时待命。然而页面顶部的标题是关于暴力犯罪的,大都会警长警告说“帮派变得越来越年轻,暴力越来越多。”希米德屏蔽了与标题相关的报道以及报头,插入三把令人胆寒的长刀图像。她在底部留下了一个完整的广告 -“加勒比海度假”

我仍然不服气,我告诉她。毕竟,网页上的主要图片是一群有能力的黑人女性,这肯定是一个积极的形象。但是,她用更多的例子反击我。《周末》杂志的封面上是已故诗人兼黑人活动家玛雅·安吉罗(Maya Angelou)的图像,但杂志后页就是以黑桃为形象的保险公司的广告。“我们这一代人都知道'黑桃'和'黑鬼'这个词是一样的。我知道你需要广告,但是你考虑过把黑桃放在黑人旁边是什么感受吗?”


兰开斯特的晚餐摄影:卫报David Levene


她接着说道,她发现一幅网球明星维纳斯·威廉姆斯的照片,“标题是‘来吧,有毒的维纳斯’。”她的屋子里有一份长达10年的档案。“这并不是说人们会放弃阅读《卫报》。如果我们不读《卫报》,我们会读什么呢?那更糟糕,我们继续阅读是肯定的,但《卫报》的读者们也正在对此反思——我们逐渐看清了这一点。“对黑人有害的行为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头脑中,我们只是没有意识到而已。”

哈米德出生在桑给巴尔,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就死于疟疾。在那之后,她做纺织设计师的母亲从兰开斯特回到英国,在伦敦麦达维尔的家中,和她的姑姑一起在伦敦建立了自己的家。她的姑姑是一位学习音乐的老师(两个女人都是勤奋的劳动者,但也有一种狂野派对的能力)。

她的姑姑让她在四岁时开始读书,但她的母亲的教导却来自其他方面。她会周末带她参观维多利亚艾伯特博物。哈米德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日记中这样回忆,博物馆里有“大量的花卉挂毯,起伏舞动的激情胴体”,她会觉得那是一种奢侈的自由,她会发现自己“拖着手指轻划过纤薄的乳白色德国陶器,躺在一堆柔软的波斯地毯上“。

后来,她渴望能在街头、公共场所等地制造政治舞台,因此,她在温布尔登艺术学院学习舞台设计,但她发现自己学习的对象是那些目不转睛地盯着芭蕾舞或歌剧的传统男人。她说:“我试着把每一份简报都变成一份政治声明——这在某种程度上是痛苦的。”艺术给了她一条不同的路线:博物馆是“街头的延续”,她说,或者应该是,“所有的东西都属于你:每一件物品,每一件珠宝,每一幅画,每一盏灯”。

哈米德在36岁时不得不离开伦敦,搬到了英国兰开夏郡的普雷斯顿,因为她身无分文!在20世纪90年代,艺术学校没有人雇用黑人妇女去教书。她在兰开夏郡大学找到了兴趣所在。她现在是当代艺术教授,她拥有很多的朋友和同事,这些人像她那样远离公众的关注,或者像她一样,在职业生涯中的晚期才能在重要场所举办大型展览。她说,30多岁和40多岁的年轻策展人正在开始审视这些人的艺术,并说:“等一下,有一些东西被忽略了。”

她计划用奖金买一些漂亮鞋子,但其中大部分是帮助其他艺术家。她说,考虑到公众对艺术的热爱与媒体有限的想象力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她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想要看到更多同事的作品得以展示:摄影师英格里德·波拉德(Ingrid Pollard),她只是被身边人所熟知,但她并没有在一个著名的艺术机构展示自己的作品——那是深沉、安静、美丽的作品。或者是克劳德特·约翰逊,他制作了“美丽的蜡笔画”。或者是Magda stawarska - beavan,他刚刚拍摄了一部令人难以忘怀的电影《关于地方,属于,不属于》。或者丽贝卡·切斯尼那些生态性的作品。

哈米德喜欢把谈话重点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别人,这与她艺术作品特征中的快乐、富于吸引力并没有什么不同。她说,“我喜欢交流,我的谈话方式或者让人们采取的行为,就是把他们吸引过来,然后对他们说:‘分享你的观点,你的生活,让我们试着谈论它。’”否则的话,我就觉得谈话没什么意义了。”

特纳奖展览将在赫尔的费伦斯画廊持续展出至2018年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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