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对焦的时候,当影像在我眼中非常美时,我就不再调整到更清晰的焦点。” ——朱丽亚·玛格丽特·卡梅隆 卡梅隆没有高挺的外形,曾有传记作家格拉翰(Janet Graham)评价卡梅隆是个矮胖的中年妇人,从脸上、手上、再到鲜红天鹅绒的衣服上,都沾满刺鼻的显影液黑斑点。而且她还有可能突然从花丛背后伸出头来,用沙哑的声音命令你进入玻璃屋拍下一张不朽的人像照片。 一张老照片《安妮》 卡梅隆自23岁起,就随同丈夫在印度加尔各答生活居住。她抚养自己的六个孩子,还领养了五个孩子,同时热衷于慈善事业,从事德文小说翻译和写散文。 1848年她随丈夫退休回到英国,而后定居在怀特岛,女儿为了让母亲能够打发百无聊赖的日子,在母亲卡梅隆48岁那年,送了一台相机。 卡梅隆作品 《光与爱》1865年 像是得了件宝贝一样的卡梅隆如获至宝,她曾在自己的《玻璃屋手记》中写道: “我的第一部相机是我的女儿及女婿送给我的,他们希望它能帮助我打发在淡水湾独居的日子。这个具有纪念性的礼物,越来越激起我内心原有对美的爱好。从第一刻起,我即小心翼翼、满有感情地调弄着镜头焦距。它在我手中,已经变成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具有声音、记忆及创造力。” 卡梅隆拍摄的天文学家 弗雷德里克·威廉·赫谢耳爵士肖像 约1867年 这件礼物也似激发了卡梅隆摄影的创作欲望,她把家中放煤的屋子改成了暗室,把装有玻璃窗的养鸡棚改成摄影间。擅于抓住模特个性以及内心世界的卡梅隆用这件消遣品成功捕捉了各色人物,像是托马斯·卡莱尔、约翰·赫舍尔爵士、艾伦·特里、阿尔弗雷德·丁尼生,她还拍摄带有寓言或宗教意义的舞台照片,类似拉斐尔前派的画作,而所拍摄的作品甚至一度令画家们感到迷惘,因为卡梅隆对人物性格有敏锐的观察力,不仅掌握人物外形的特征,同时还能将人物的内在性格拍出来。 卡梅隆作品《我等》1872年 卡梅隆在《玻璃屋手记》中写道: “当我的照相机前站着这样一位人物时,我的全副精力都落在怎样忠实地纪录被摄者的内在神韵,以及他的外在容貌……这样摄得的照片,其状当如一位祈祷者的化身”。 《圣母子Vigilante》 1864年 “我渴望捕捉住所有来到我眼前的美,而这个愿望终于得到实现。它的困难反而增加追求的价值。我从一无所知开始,不知道暗箱放在哪里,该如何对准焦距……我们这个岛上的农人都很好看。男人、女人、少女和小孩,都成了我喜爱的题材,这是所有喜爱我的照片的人所周知的。” 卡梅隆作品 《维维恩与莫林》1874年 沉醉于摄影喜悦中的卡梅隆,不仅在自己的“手记”中记下有关于每一张照片的拍摄经过及发生的趣事,还会写成短诗吟咏表达自己对于摄影艺术的热爱。 卡梅隆可以说是以“特写镜头”表现人物的开创者,但当年曾有杂志认为她的摄影技术并没有可称到的地方,甚至觉得卡梅隆应该先学会使用相机再去谈摄影。但卡梅隆有时是故意选用低质镜头,将人物轮廓照得模糊,她还别出心裁的减少曝光,以便在名人脸部造成戏剧性的效果。 卡梅隆作品 《女孩的玫瑰花园》1869年 卡梅隆曾在《手记》中讲到过自己是如何对待“焦点”的:“我在对焦的时候,当影像在我眼中非常美时,我就不再调整到更清晰的焦点。”显然她是一位重视自己直觉的摄影师,她以自己洞察人物的独特视角,在《赫舍尔爵士像》的拍摄中:赫舍尔炯炯有神的眼睛、紧闭的双唇、飞起的一头白发以及极富特色的眉毛,强烈的光比、浓重的阴影,赫舍尔的性格特征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从科学家、诗人、发明家再到普普通通的乡间农民,卡梅隆在她的摄影人生中定格了许许多多的影像照片,张张人像照片中都可窥探出被拍摄者的内心世界。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卡梅隆经典的“摄魂”人像摄影,也必然会是摄影史上不朽的摄影佳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