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米哈伊洛维奇-罗钦可,生于1891年12月5日(儒略历:11月23日),卒于1956年12月3日,是苏联美术家、雕刻家和摄影家,结构主义和苏联设计学派的创建人之一。 
个人经历 罗氏是十月革命后一位最全面的结构主义和生产主义美术家。他早期以绘画和平面设计为主,后来转至摄影和集成照相。他的摄影作品反映社会现实,在形式上寻求创新,反对画家式的审美观。为了配合他的分析—纪录性摄影系列,他经常从出人意料的角度拍摄,通常是俯视或者仰望,为观赏者带来震撼,常令他们一时间认不出熟识的景物。他写道:“一个人在摄影时要拍摄数张不同的照片,从事物的不角度不同的情况出发,应该像从周围观察而非像从同一个钥匙孔看了一次又一次。”他不但是苏俄有史以来最重要的摄影家,也是苏俄十月革命中的重要艺术导师。令人诧异的是,罗钦可一方面高呼“人民的艺术”口号,一方面又极其坚持“个人观点”的创作;在两种往往呈相抵触的心状中,达到了相当巧妙的平衡境界。因此,他的影像成就,才为世人公认。

宣称“绘画已死”的艺术导师 构成主义 罗钦可是构成主义的三位创始者之一;其他两位是塔特林(V.Tatlln)、贾柏(N.Gabo)。而他比其他两位同志在苏维埃政权下要得意很多。他是“人民启发委员会”(PeoplegsCommlssariatforEnllghtenment)艺术部门的一分子,也是“新艺术博物馆”(Museum ofFineArts)的馆长,并且在应用艺术学校(SchoolofAppliedArtVKHUTEMAS)教了十一年书(1921—31),且是该校技术学院的院长,同时也是前卫杂志(LEF)的创办者。 ‘ 这些经历充分显示了他的官方身份,驾着“苏俄新艺术”的方向盘,朝人民大道一路开去。值得注意的是,以一个二十来岁就开始走红的年轻小伙子,能一帆风顺的称霸艺坛多年,必定有特别的原因。一直是个大光头,长得很像明星泰利沙瓦拉的罗钦可,是一个世代毫无田产的贫农子弟。这种出生正是共产主义标准下的“毫无理疵的社会血统”,让他来领导艺术走向是最上选的人选。因此他十分顺利的能够从家乡彼得堡(Peterburg)搬到卡山(Kazan),而后进入莫斯科的艺术学院就读。在学院就以前卫的绘画表现而闻名。然后一直带着御用画家的色彩,步入康庄大道。不过,等到罗钦可爆发出“自我观点”时,他又彻底的被官方一手策划出来的舆论毫不留的痛加批判。除了早年遭遇要比塔特林、贾柏顺遂之外,罗钦可的观念也是最激进的。他在一九二三年又发表了惊人的学说,声称“绘画已死,艺术家应同时具备画家、设计家和工程师的三重任务。”然后就从此搁下画笔、油彩,而拿起相机。他认为: “相机是社会主义之社会与人民的理想眼睛。” “只有摄影能回应所有未来艺术的标准。”

相机是社会主义之社会与人民的理想眼睛,只有摄影能回应所有未来艺术的标准。 —Alexander M.Rodchenko 在俄国的整个摄影史上,我们看到最多的影像是:阅兵大典、工厂建设、勤奋的农民、开朗的工人…。光是列宁在各种场合的纪录照片,就可编上厚厚一巨册了。这种只有内容而没有形式的纯纪录,使所有人拍的照片都是大同小异的,当然引不起国际影坛的垂青。在这种情况下,唯独那些离经叛道的人,才敢不顾一切的去掌握艺术本质里相当重要的形式问题——也就是个人的观点,才有可能成为“摄影家”而不只是“照相师”。 31岁才开始拍照的罗钦可,出手就见高招。他的早期照片“艺术家的母亲”(1924),拍的是自己的母亲。这张脸孔现在已成为苏俄母性的象征。

以罗钦可母亲为模特的罗琴柯1924年作品《母亲》 世代贫苦的沧桑历练,集中在扎着头巾的老妇脸上。她深皱的眉头,紧抿的嘴唇,好像把所有苦难都承受了下来。右手拿着老花眼镜,凑在眼前好像在审视着往常的岁月。 这张工工整整的照片,让知识分子心服口服,也让不识字的农民能够亲近。可是,罗琴柯很快就把摄影拉向新的领域,起先他的作品艺术家们还能接受,但已逐渐和人民疏离,最后搞得大家都争相指责他了。因为在那时,艺术创作是一项“社会行为”而非“个人游戏”。艺术是要对大众负责的。 提到罗钦可的作品风格,有一个特性是十分明显的,那就是他的构图手法。他的照片不是“仰视”就是“俯瞰”,再不就是把地平线弄歪,使对象和观看的人都失去了重心。 他采取这么偏激的角度是有理由的: 为了指导人们以新的视点去看事物,必须先拍相当普遍的物体,以完全不期然的角度和位置去拍他们熟悉的东西;以一系列不同的观点去拍摄他们不熟悉的事件……而描述现代生活最具指导性的,是那些由上、由下和在对角线上所拍到的照片。 这种手法拍出来的东西,光就外貌来看,就是独树一帜的。即使到今天,只要打开苏俄摄影选集,不必看名字,那些歪上歪下、左斜右倒的照片,八成是罗琴柯的作品,要不就是受他影响的几位晚辈的作品。 这种“形式”压过“内容”的表现手法,在艺术发展史上是屡见失败的,因其很容易走向空洞而被淘汰。罗琴柯也不例外。不过,由于他一直本着“相机是人民的眼睛”的信念去拍生活中的景物,因此主题本身就承担了一部分“实实在在的内容”,从而使他那特异而失去水平的形式,有足够的支撑力量。 这种因形式和内容的矛盾,从而产生的新的视觉感受,正是罗琴柯打破摄影窠臼的贡献。可惜的是,他的作品一直未被普遍介绍,除了东欧国家的一些摄影新秀颇受其影响外,他所创造的风格,一直后继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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