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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于“直笔”才能够做好美术批评

2017-2-13 11:08| 发布者: 留言| 查看: 288| 评论: 0|来自: 张雄艺术网

摘要:  原标题:敢于“直笔”才能做好批评 唐代史学家刘知幾的“直笔论”最能体现其学术思想,他说,“所谓直笔者,不掩恶,不虚美”,要“爱而知其丑,憎而知其善,善恶必书”,从而“申以劝诫,树之风声”,达到“史 ...
 原标题:敢于“直笔”才能做好批评

        唐代史学家刘知幾的“直笔论”最能体现其学术思想,他说,“所谓直笔者,不掩恶,不虚美”,要“爱而知其丑,憎而知其善,善恶必书”,从而“申以劝诫,树之风声”,达到“史之为用”之目的。

      于时下的美术批评来说,刘氏的“直笔论”思想和方法十分值得借鉴,本着自己具有的才、学、识,做到“仗气直书,不避强御”“肆情奋笔,无所阿容”,不昧着良心说瞎话,不趋炎附势说假话,反对曲笔隐讳,敢于“直笔”,这才是美术批评应有的态度。否则,纵是有满腹经纶、八斗之才也无济于事。“文艺批评是文艺创作的一面镜子、一剂良药”“批评家要做‘剜烂苹果’的工作”“运用历史的、人民的、艺术的、美学的观点评判和鉴赏作品”“倡导说真话、讲道理,营造开展文艺批评的良好氛围”等系列观点为美术批评指明了方向和目标,对于从事美术批评的人来说,首先应该做到的是敢于“直笔”。

      唐窦臮《述书赋》说:“余不敏于登高,岂虚言而求备。敢直笔于亲睹,非偏誉于所嗜也。”畅言“敢直笔”,不偏“所嗜”,不为虚言而“求备”,窦臮可谓言必行,行必果。《述书赋》所评述历代书论之得失,多有前人所未发。如对唐代书家的评论上,特称颂盛唐时期的书家,如张旭:“酒酣不羁,逸轨神澄。回眸而壁无全粉,挥笔而气有馀兴。”贺知章:“性放善谑,晚年尤纵,无复规检……忽有好处,与造化相争,非人工所到也。”而对初唐书家却加以贬抑,如褚遂良“恐无成如画虎,将有类乎效颦”;陆柬之“柬之效虞,疏薄不逮”;薛稷“少保师褚,菁华却倍”等等。窦臮所言,褒贬扬抑,或有失偏颇,或随意所发,但都直抒己见,不为权威所拘,足见其敢于“直笔”。

      而今的美术批评更多习惯于“表扬和自我表扬、吹捧和自我吹捧、造势和自我造势”,乐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舆论氛围,到处都是庸俗吹捧、阿谀奉承,一方面都期待“说真话、讲道理”,另一方面,又鲜有人突破沉闷的旧空气。诚然,美术批评可以有肯定和表扬,但这种表扬如果脱离实际,真假不分、混淆是非,那就是假话、空话,而故作曲笔显然也是一种病态的美术批评。批评者难以据事直笔,原因多多,或是自身修养不高、论点偏颇,或是缺少胆识勇气,畏畏缩缩、前怕狼后怕虎,没有尽到“好处好说,坏处坏说”,更多的是以“假、大、空”之言进行粉饰,还生搬硬套说是“春秋笔法”,让闻者无语、观者叹息。而更多的“曲笔”乃是当下趋时附势的通病,一些批评者面对作品时,看到的不是作品本身具有的艺术语言,而是浮想翩翩,考虑到作者的社会地位、名气威望,还有其人脉关系、市场行情、润笔费等等,如此一来,自是失去应有的美术批评标准,在人情等因素的裹挟下,乃至“红包厚度等于评论高度”的恶俗风气影响下,一人得了表面之小利,美术批评却损失了其应有的价值和尊严。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从事艺术领域的工作,大家基本都清楚,美术批评所指出作者创作中的不足,并非贬低其艺术水平,否定其艺术成就,而是对作品辩证的评判和鉴赏。美术批评所需要的不光是阐释、肯定、礼赞的甜言蜜语,更需要质疑、反省、否定的苦口良药。唯有此,才能激发作者的思考,提高其理论研究和实践创作的水平,从而提升美术作品的时代高度。于批评者而言,必须具备从事美术批评的能力,很多人不敢“直笔”的一个重要原因其实是缺少批评的能力,这种能力源自其学术思想、学术修养和学习方法。具备批评的能力,方可不做“门外汉”,不说外行话,不干外行事,批评才会有着力点,方可避免“隔靴搔痒赞何益”的尴尬。

      因批评者的自身素养、批评方式、行文风格、取材立意不同,其美术批评的内容自是有异,或微言大义,或振聋发聩,甚至是冷嘲热讽,只要能让人醍醐灌顶,都是好的批评。“入木三分骂亦精”,相对那些逢迎拍马的谄媚之言,深刻尖锐地骂骂也是一场甘露。

      鲁迅曾说:“批评必须坏处说坏,好处说好,才于作者有益。”批评者需要有能力和胆识,更需要做一个正直真实的人,才会“直笔”于美术批评。这些既是前贤提出的要求,其实也是真正写好一篇批评文章的经验之谈。